嚴肅面對司法正義

台北地方法院昨日開庭審理新瑞都案，前總統李登輝以證人身分應訊。據媒體報導，庭訊中不耐檢察官反覆詰問，三度動怒，甚至不停地執意發言，審判長曾數度重複「證人不用回答」仍無法制止其發言時，只好直呼「李登輝」，才讓李前總統閉口，並要求李前總統「遵守法庭秩序」。法院組織法第八十八條規定「審判長於法庭之開閉及審理訴訟，有指揮之權。」從報導生動的描述中，我們要為審判長指揮若定， 排除政治地位之顧慮，維護司法尊嚴表示欽佩與支持。西歐傳說中，正義女神是蒙眼的，其意義就在彰顯司法審判中無視法庭前任何人之美醜、尊卑、貧富、貴賤。即使貴為卸任總統一旦立於法庭，地位也同於一般民眾，必須服從法院之指揮。
然而，在詰問末了卻發生證人李前總統肯定被告對國家財經發展的貢獻。依據刑事訴訟法第一○六條規定，證人之個人意見，不得作為證據。李前總統以證人之身分，於法庭之上月旦人物臧否是非，原非合宜，未見檢察官對之提出異議，似為瑕疵。
「不偏私於威勢，不受役於政治」，是民眾深切寄望於司法者。總統大選在即，有人遊走法律邊緣肆意誣衊誹謗他人，也有人意圖藉司法偵辦以壓制對手。檢察官雖為行政體系之一員，但在法院組織法第六十一條依然規定「檢察官對於法院，獨立行使職權。」因此，無論審檢都應各憑良知，嚴肅面對司法正義。「西瓜偎大邊」是污濁的政治拉鋸戰，切莫將司法這枚珍貴的砝碼浪擲在政治選邊遊戲之中。
（本文作者李復甸為中國文化大學法學院教授）